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改編自大今良時獲得第80屆周刊少年最佳新人獎的漫畫作品《聲之形》,上周在台灣上映固然被寄予厚望,希望能再創像去年《你的名字》一樣的動畫票房奇蹟,但講老實話,在日本的票房上《聲之形》完全不是《你的名字》的對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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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聲之形的人設可以媲美新海誠的夢幻背景)

 

兩者的票房甚至差了整整十倍以上(200多億和20幾億的差別),但以票房或是好不好看來評論《聲之形》是沒有意義的,《聲之形》所要傳達的和價值意涵,已經超越了電影本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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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海報本身的誠意,聲之形是更勝你的名字的)

 

《聲之形》的主題環繞著極為敏感霸淩,因為女主角西宮硝子本身是個聽障者,又因為聽不見聲音而無法正確的學習發音,導致些微的語言障礙,讓她儘管有著一頭夢幻系的粉紅色頭髮,和翻天的外表,仍因為聽不到,上課時需要同學提醒上到哪裡,也需要同學幫她解講老師剛剛上課的內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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漸漸的大家開始對西宮不耐煩,西宮開始受到同學們的排擠,也使得西宮始終認為自己是個只會帶給他人不幸麻煩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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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底是誰忍心欺負那麼可愛的西宮)

 

男主角石田將也,是一個不折不扣的小屁孩,更可以說是班上的小霸王搗亂班上秩序和幹一堆自以為有趣的蠢事是他人生唯一的樂趣,當他察覺身邊的同學對剛轉來的西宮漸漸變得不耐煩,甚至開始刻意疏離她,石田為了迎合同儕壓力(單就電影版來說),讓他的每日無聊事多了一項「欺負西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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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這個仰角的三人畫面,儼然就是一群作惡多端的校園小流氓)

 

《聲之形》最妙的地方,不只是把西宮畫到美得不像話,它巧妙的把霸凌者被霸凌者日後生活上影響後果如實的呈現,不是單方面批判霸凌者,或者是同情被霸凌者,而是讓霸凌者因為自己的行為付出代價,也殘酷的描寫被霸凌者因為遭遇霸凌所遺留下的陰影,利用霸淩立場上的不同,以及感受上的差異,帶出更深遠的意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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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夕陽餘暉照耀的模糊西宮,是石田因為霸凌西宮所導致的陰影象徵)

 

石田並不知道那些平常看似漠視石田欺負西宮的旁觀者,其實往往都已經對石田產生了負面印象,使得石田種下了日後被全班排擠的下場,也因為這樣石田更能親身體會到,當時被自己欺負的西宮是有多麼的無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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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石田的無聊當有趣,同時也在抹殺自己給他人的印象)

 

愛情故事當然不是《聲之形》的主軸,故事中石田和西宮也停留在互相摸摸小手,和偶爾出門約約會的階段,但對我來說石田和西宮這兩個人之間若是沒有愛,就沒辦法從一路從互相理解互相守護,所以以下我分為兩段時期,分別為小學時期高中時期來作討論,我個人認為為什麼石田會喜歡西宮,以及西宮為什麼會喜歡上石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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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希望你看完我以下的感想後,不會對這兩個舊仇人會一起餵鯉魚這件事感到一頭霧水)

 

小學時期:石田將也

漫畫版的石田是一開始就對著剛轉來的西宮耳朵大叫,只是為了想測試她到底是不是真的聽不見聲音,但就電影版的鏡頭安排來看,石田對西宮的第一眼是充滿印象的,甚至可以說是一見鍾情。

也才會在西宮翻開筆談告訴大家她聽不見時,全班議論紛紛,卻只有石田想起昨天打遊戲差點輸掉的畫面,接著大叫一聲「不好了」(漫畫版是「奇怪的傢伙」),那是種突如其來的期待卻馬上破滅失落象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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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只是想和妳說更多話,才會無意間傷害了妳。」

 

漫畫版的石田是為了打發無聊,才開始捉弄剛轉來班上的西宮,但就我看來電影版的石田其實是因為喜歡西宮才刻意選擇用捉弄她的方式來接近西宮。

要知道石田第一句和西宮說的話,是「如果妳在不機靈一點的話,可是會被大家討厭的」(漫畫版說這句話時是幸災樂禍的),這樣溫柔為她著想的話,可以推測後來石田的捉弄可能只是單純想和西宮說更多的話,卻因為處於小學懵懵懂懂的年紀,不懂得什麼才是喜歡的表現,才誤以為把欺負當成是另類陪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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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宮的綽號「硝醬」和石田的綽號「小將」發音相似,這也是作者刻意埋下的兩人共通點)

 

國小時期:西宮硝子

西宮的位子坐在石田的正前面,在石田還沒開始欺負西宮之前,西宮早就對著石田比出,我、你、朋友的手語過,意味著西宮想和石田成為朋友,如果我沒記錯那是電影中西宮第一次比手語,意義可想而知,當然西宮有可能想和每一個新同學成為朋友,但在畫面的安排上,石田的存在對西宮來說是特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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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因為西宮聽不見聲音,往往會誤以為石田的捉弄其實是出於好意,石田在黑板上寫下針對西宮的字眼時,被意外走進教室的西宮逮個正著,石田卻裝作剛發現黑板上的字,假好人的幫西宮擦掉那些傷害她字眼,西宮則是默默的拿起粉筆向石田寫下謝謝」。

雖然是誤打誤撞,多少也讓西宮誤以為石田是班上唯一一個會為她挺身而出守護她的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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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宮在一開始確實誤以為石田是個有正義感的陽光小男孩)

 

高中時期:石田將也

高中後的石田因為受到霸凌西宮的現世報,個性變得內向怕生許多,也基於理解當時被自己霸凌的西宮的痛苦,即使來不及挽回,也想要盡自己的全力彌補對西宮的傷害,為了和西宮見上一面不斷找見面的理由方式,也開始漸漸的瞭解西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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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時石田才發現,西宮之所以總會在第一時間向他人道歉,是因為西宮認為自己是個累贅,為了不要讓別人因為自己變得不幸,明明是那樣的痛苦著,卻仍堅強的低著頭道歉,原本出於罪惡感彌補讓石田變得同情西宮,也更加認識西宮,石田開始想要守護這樣的西宮,想帶著這樣的西宮一起活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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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個人有感情潔癖,要不是西宮真的超萌,出於罪惡感的愛真的很難讓人接受)

 

高中時期:西宮硝子

國小時為了不讓石田和自己一樣不幸,是西宮在石田身後守護著他,但遲鈍的石田卻一直到了西宮轉學後才察覺,這也讓本來願意用筆談和大家當朋友的西宮,從此將自己的心封閉起來。

一直到高中時期的石田鼓起勇氣回來找西宮時,西宮本來是選擇逃離石田的,但在石田一邊把筆談還給西宮一邊比起手語的情況下,西宮得到了救贖也得到了解脫,更同時解開了她那封閉以久的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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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把我曾經捨棄的東西撿了回來,並歸還給我」

 

是石田把西宮曾經捨棄的人生歸還給西宮,並想盡辦法帶給西宮活下去希望,世界上大概只有石田能夠讓西宮扎起馬尾,也只有石田能夠看見西宮一直以來用頭髮遮住助聽器,因為對西宮來說,石田是唯一一個願意接納自己殘缺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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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宮不管是短髮長髮,還是綁馬尾,都有不同的美感)

 

石田從霸凌者輪為被霸凌者後,原本以為升上國中能夠逃離天天被欺負的夢魘,沒想到卻因為謠言讓他成為被全班孤立的存在,這也讓高中時期的石田完全放棄和任何人接觸的機會,使得石田變得疏遠人群,也失去了對人生的希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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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畫面上對於石田逃避人群的表現也是直接明瞭)

 

高中時期的石田和西宮的處境幾乎一模一樣,西宮因為聽不到聲音,儘管試著用筆談瞭解他人,卻註定無法仔細傾聽他人的想法,石田則是因為被孤立,選擇捂住自己的耳朵,不去聆聽任何人的心聲,一個是先天聽障被迫選擇聽不見聲音,一個是為了逃避人群刻意選擇聽不見聲音,這兩個互相對比的角色,卻同樣無法讓任何人走進自己的內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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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活著,所以我們有想要傾訴的人,有想要傳達的心聲。」

 

儘管石田和西宮一樣痛苦,彼此卻成為能夠理解對方感受的人,是西宮給了石田活下去動力,石田的出現同時也拯救了西宮,石田不想成為孤獨稍縱即逝煙火,他想彌補從西宮身上奪走原本幸福的小學生活,他想像照亮黑夜的絢爛煙火一樣,點亮西宮的人生,同時也幫助自己找到活下去動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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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石田和西宮重逢後,開啟一段自我救贖和彌補西宮的旅程)

 

電影版中也利用大量的象徵事物畫面,輕描淡寫的帶出故事情節和人物角色想傳達的訊息,當然這些畫面也有可能完全不代表任何意義,也許是我個人的無限腦補,但在觀賞二刷時我試著不要太忽視這些小細節,並試著從這些畫面去理出一些意涵,盡我所能的把這些看似不必要的畫面當成無關緊要空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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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畫面象徵,索拉卡開大絕)

 

煙火

煙火是只有在天色全黑時綻放才是最美麗,這代表著看似絢爛的煙花,其實是被黑夜壟罩的,而黑夜就代表著石田和西宮現在的人生,那短暫的燦爛,終究會消失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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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西宮的神情不難看出,就算只是短暫的燦爛,只要自己的黑夜曾經被照亮過,都是值得欣慰的,知道石田有這樣的心意後,就算絢爛的煙火終究會墜落,也已經足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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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刷時發現了不少空景轉場都有花的特寫,一開始我在想這些不同的花會不會各自代表著不同的花語,但從下圖我試著推測,手裡抱著盆栽的西宮,是很呵護花草的,而西宮就像是鮮豔脆弱的花一樣,需要別人呵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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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花看起來貌似凌波仙子,它的花語代表:高尚、純潔、美好、思念,也許代表西宮的純潔和美好,或是石田對西宮的思念?)

 

西宮的禮物

西宮為了答謝石田送她的貓咪零錢包,回送了石田三隻上頭有貓咪兔子形狀的東西,就連石田一開始也不知道這個東西的用處,西宮會送這樣的禮物給石田應該是基於並不怎麼瞭解石田的喜好,才會把石田送給她的貓咪零錢包,當成石田是喜歡可愛小動物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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後來在石田發現這個東西是用來插在盆栽上的,我上網查了之後,有花友說那是用來不讓花被風吹倒防止花長歪,也有一種說法是不讓貓咪麻雀破壞盆栽,如果照著個說法來看,上面我們把西宮比喻成,而西宮送給石田的禮物,剛好是讓花長的好看工具,是一種呵護花象徵,也代表石田對西宮來說陪伴扶持的存在,

 

漣漪

《聲之形》一開始就把漣漪比喻成聲音的聲波,同時也呼應聽不見的西宮卻能感受到聲音的震動,而石田的出現恰巧也讓人生本來靜如止水的西宮,激起了漣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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鯉魚

餵鯉魚幾乎是貫穿整部《聲之形》的事,所以我一直在想,就算漫畫和電影版的鯉魚沒有任何意涵,我也就網路上能找到的資料來自行解讀鯉魚可能代表的意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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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中國人們認為鯉魚是有靈性的水中生物,水中的神靈之物除了之外,就是鯉魚,在民俗信仰中人們認為鯉魚能夠鎮壓水患保護平安,而日本的鯉魚旗,則是祈求所有男女小孩都能健康快樂長大成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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故事中鯉魚吞下了西宮的眼淚,有可能是鯉魚把眼淚當成是麵包,但就我個人認為,那是有靈性的鯉魚聽見了西宮的心聲,於是接下了西宮的心願,替她實現,而鯉魚也恰好代表,健康快樂的長大,這是西宮和石田一直以來人生中的缺憾,但在鯉魚吞下西宮的眼淚後,他們都能夠真正健康快樂的長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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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鯉魚真的是你丟什麼東西給牠,牠都會大口吞下去的魚類)

 

稻田

如果你有仔細的看,你會發現電影版很愛用石田騎腳踏車上學的畫面,但若你在更仔細看的話,你會發現石田騎單車時的前景,是一塊田地,從石田鼓起勇氣去找西宮後,那塊田地開始長出了綠芽,隨著故事的發展,最後那塊田地也長出了飽滿的稻穗,象徵著石田彌補西宮的這段過程,因為夠努力,所以有所收穫,而最後的收穫是豐收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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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實在找不到騎單車的畫面,所以麻煩自己想像一下,這樣的構圖石田騎著單車然後前景是一片稻田)

 

在畫面的鏡頭表現上,《聲之形》沒有太前衛或是太花俏的手法,反倒有點中規中矩,人設的水準一直是京阿尼的強項,角色的線條看似鬆散卻有著鮮明的區別,人物角色的表情極為細膩,動作的變化也相當生動,背景的色系對比強烈,畫面細緻,但不至於像新海誠一樣喧賓奪主,卻顯得有點沒生氣,這樣強化角色放弱背景的處理,正是這個以為主的故事最恰當的表現風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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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背景通常都是一片光線耀眼的散景,讓我們能夠更仔細的看見角色臉部的細微表情)

 

角色的服裝上,不知道是不是偷懶讓石田一直穿同一套衣服,反到是西宮和其他角色的服裝變化較多,也比較有角色穿著上區別特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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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結弦雖然一開始都是穿這套紅色運動套裝,但後來她起碼有夏季制服和冬季制服兩套服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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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川井大概是大家公認最討厭的角色,就不要多討論她了)

 

在電影一開始,我本來以為是影廳的放映機有問題,刻意營造的顆粒雜訊感,呼應石田當下對人生感到絕望的心境,而鏡頭上也用了不少破碎以及不合理的構圖,去營造《聲之形》這個描述聽不見的缺陷霸凌所殘留下傷痛的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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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電影中有著大量的破水平和切頭的鏡頭,讓人在觀賞時維持在不舒服的狀態)

 

《聲之形》也不愧叫作聲之形,聲音部分的處理可以說是相當突出,但聲優的卻讓我時而驚豔時而乏味,倒不是說某一位聲優的表現不好(國小時期的石田聲優有點讓人出戲),而是西宮的聲優早見沙織的詮釋實在是無懈可擊

撇開詮釋聽障人士的部分,每當西宮說話時都讓人感到無比的同情難過,更不用說每當西宮放聲大哭,簡直是讓每一個人瞬間心碎,這樣優秀的表現相形之下,讓我對石田的聲優完全沒留下任何印像(就是覺得石田的聲音很普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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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最喜歡西宮哭的橋段,因為早見沙織的詮釋真的讓我痛到心坎裡,然後西宮哭得很可愛?)

 

《聲之形》在配樂音效上也是非常突出不如同以往我們常聽見一聽就戀愛,一聽就熱血的動畫配樂,《聲之形》的配樂讓人非常難受,巧秒的融入在畫面和劇情當中,刻意沉重的低沉鋼琴聲,和讓人感受到壓迫抑鬱的音效去呈現石田破碎的心境,讓觀眾藉著伴隨畫面的配樂,自然而然的投射進故事情節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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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聲之形的配樂,聽太多次會讓人得憂鬱症)

 

值得一提的是在二刷時,更能仔細聽出連細微的環境音,和人群吵嘈的聊天,《聲之形》一個都沒有放過,同時也用斷斷續續雜訊刺耳的雜音,以及像浸在水中回音和時不時用來襯底的細碎環境音,呈現出西宮耳朵所能聽見的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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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聲之形在聲音的處理上讓人強烈的感受到難受,卻是最適合這部動畫電影的表現)

 

看完以上的論述後,你可能會以為《聲之形》是部極為成功的動畫電影,若以一個改編漫畫的電影來說,《聲之形》的表現已經可以說是可圈可點,但就以一個完整故事架構來看,《聲之形》卻只能算是勉強及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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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我來說聲之形的美好,大概百分之五十來自於京阿尼優秀的人設)

 

為了改編而刪除掉部分漫畫的故事情節,當然是必要的,但少了漫畫版中大家一起合拍微電影的故事線,讓電影版少了推動整體故事的動力,也少了匯集各個角色的主要原因,更失去了讓每一個角色對石田從唾棄理解的過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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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電影省略了漫畫中最主要的大家一起拍微電影的情節,多少讓大家一起去遊樂園的時候顯得突然)

 

角色的塑造可以說是電影版最差強人意的部分,把每一個角色攤開來看,其實都是很有特色的,每一個角色的性格差異是非常的大,有的過分自以為是、有得過分樂觀,也有的過分自戀,漫畫版利用角色個性上的不同,來讓每個角色能夠從不同的角度,對故事的推動做出貢獻(電影版每個配角的存在都很莫名其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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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植野的自以為是和擅自下定論,讓人很火大,但是她的人設卻讓人完全不會對她反感)

 

這些角色不論在漫畫版還是電影版中,都維持一貫的個性,讓人很容易理解他們的所作所為,在有著大量的出場角色情況下,電影版省略了描繪每個角色的個性成因直接了當的讓觀眾知道每一個角色有著什麼樣的個性,卻多少讓一些角色淪為功能性,或者是被邊緣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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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錯,我就是在說這位可有可無,笑得燦爛的真柴同學)

 

《聲之形》在節奏上的表現則是最大的敗筆,前半段國小時期的利用回憶片段搭配交叉剪接,達到了明快卻不失交代故事情節的處理,雖然有些情節被快速帶過,可能讓人在還沒查覺故事正在轉變的情況下,錯過故事的發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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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聲之形最精彩的改編和高潮,就只停留在小學時期)

 

但到了故事後半段,節奏突然被拉慢,正當我們要細細品味角色的心境時,卻被快速的帶到下一個情節中,失去了讓我們累積情緒理解角色的時刻,許多本來可以好好描寫的情感瞬間變得讓人摸不著頭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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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來以為要談戀愛,然後就沒有然後了)

 

好幾次我好想為西宮掉眼淚,卻怎麼樣都沒有想哭的感覺,不是說故事不夠催淚,西宮和石田的遭遇已經讓我不捨到不行,但電影版一直沒有給我們喘息的機會,不斷的在我們正要醞釀情緒時,中斷當前的故事,並接著交代下一段衝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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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會有一種期待你把我逼哭,接著就被跳過的感覺)

 

這樣霸道的做法,雖然是出於改編成電影的時間考量,但是也讓《聲之形》這樣一個有著缺陷淒美故事,少了堆疊情感的空間,留下不少遺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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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單就西宮來論述,是滿分的一百分)

 

若是你問起我覺得最好看的動畫電影是哪部,我會說是《魔法公主》(因為小桑很正),若是問我最有意義的動畫電影是哪部,我會說是《小王子》,若是問我印象最深的動畫電影是哪部,我會說是《瓦力》,若是問我對於《你的名字》的感想,我會說好看到不行,若是問我對於《聲之形》的感想,我不會說好看,但我會說意義深遠,而且一定要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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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現在如果有人問我,最該看的動畫電影是哪部,我不會再說魔法公主或是小王子了,是聲之形)

 

儘管《聲之形》有著不少明顯缺點,但仍算是不差的動畫電影,最起碼它所要傳達的意涵,已經不是區區電影所能涵蓋的範圍,而它的意義價值遠遠超出它的優點缺點,是每一個人一生中都得要看過的一部電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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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了聲之形之後,也許就不會有霸凌的發生,會開始期待和粉紅色頭髮的女生同班)

 

《聲之形》極具教育意義,但不是一昧的對著觀眾說教(雖然台詞有點故弄玄虛),或是講著臭長的大道理,《聲之形》單純的描繪被霸凌者和霸凌者的心境處境,在對白和畫面的留白中,留給觀眾自己解讀故事所想要傳達的價值,《聲之形》雖然給了觀眾希望,但卻沒有給人過於美好天真結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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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了聲之形之後,最起碼要把下次見巴嘎的手語學起來)

 

我們都會犯錯,但《聲之形》告訴我們要學著原諒自己,學著自我贖罪,更要學著擁抱自己的殘缺,用盡全力喜歡上自己的一切,並試著包容每個人的缺陷,人生難免會遇上一堆狗屁倒灶的事情的,但一旦有了想要傾訴對象心聲,即使辛苦也要堅強活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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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文預告

 

讓人心碎的主題曲

 

聲之形 (聲の形) 2016

 

分數:8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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